冰雨寒月

世上美好的东西太多了,美食、美景、音乐各占一半,剩下的一半是你

—— 【毕深】第八号当铺

第七话   你的恨,我的泪和痛

房间里,陈深看着皮皮:“皮皮,可以给叔叔画一下爸爸的模样吗?”递给皮皮一个本子和一支铅笔。

皮皮开始画毕忠良的模样,刚把头画出了,陈深沉默了,看到了那标志性的长脸,他就知道是谁了。叹了口气,转身出去看汪姐做饭去了。

皮皮认真的画着毕忠良的模样,毕忠良蹲在他的跟前看着他:“皮皮,我不是你爸爸。”

皮皮看着毕忠良张张嘴,毕忠良看着他的嘴唇张合:你就是爸爸,我可以看到你。

毕忠良无语了揉揉他的脑袋,转身准备走,被皮皮抓住了衣服,他回头看着小孩儿:“怎么了?”

皮皮指着画,毕忠良:“好,我不走,画吧,画完我在走。”抱起皮皮坐到腿上,握着他的手教他画画。

陈深站在门口看着里面诡异的情形,揉揉眼睛,在看,皮皮坐在凳子上面坐到好好的,并没有悬空坐着,但是他确信自己刚才看到了皮皮是悬空坐在凳子上面的。

他想到了自己手上那滴凭空出现的温热的眼泪,觉得有点理解不了这个世界了。压抑了自己的恐惧,走到皮皮的身边,看着皮皮画:“皮皮画的真好。”

皮皮抬头看着他笑了,笑的很开心,让他看自己画的毕忠良的画像。

陈深:“把这张画送给叔叔好不好?”

皮皮摇摇头,比划着:要送给爸爸,是爸爸教我画的。抬头四顾,沮丧对着陈深比划:爸爸刚才还在这里,看到叔叔之后就消失了。

毕忠良看到陈深站在门口一愣,看到陈深的表情知道自己露馅儿了,赶紧放下皮皮就瞬移回到了当铺。

等到天黑了估摸着陈深该睡着了,再度瞬移出现在了陈深的院子里面,却看到他坐在房间里面在烛光下看书。暖暖的烛光,照应着他的面庞,在他的脸上镀上了一层光晕,显得他很是好看。

陈深闻到了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苦笑了一下看着空荡荡的院子:“既然来了,就进来吧。”说着起身打开了门

陈深闻到了味道靠近了自己:“为什么不显出自己的模样?”黑影的警告历历在目,毕忠良并不敢露出自己的身形。

陈深:“为什么?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让我看看你?”毕忠良不敢说话,不敢出声,只是静静的站在陈深的跟前,看着他。

陈深关上门之后坐回了自己的桌子跟前,摆好纸和笔,吹了蜡烛,打量着房间里面企图找到毕忠良的身形。

那股熟悉的雪茄的味道和花雕酒的味道一直在他的身边,他伸手在身体周围画着圈,企图抓住他,可是他什么都没有抓到。

沮丧的坐在桌子跟前:“老毕,既然皮皮可以看到你,就代表你还对着世界有留恋不是吗?”

毕忠良拿起毛笔,陈深一把抓住了毛笔,还是没有抓住他的手。

陈深:“你想说什么?”

毕忠良抓住毛笔的顶端在纸上写到:阿深,你还恨我吗?

陈深:“恨你,但是也想你。”

毕忠良:为什么?你应该恨我才对,我害死了你嫂子宰相,害死了小男,不是吗?

陈深:“是,你说的对,我确实恨你,你让皮皮变成了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只剩下我找个叔叔。可是你对我真的很好。”

毕忠良:我对你好是因为你是我兄弟,是因为你对我不构成威胁。可是当你对我构成威胁的时候我还是会对你开枪的。

陈深笑了,笑容里面有着深深的悲伤:“你也没有打死我啊。”

毕忠良咬咬牙:那是因为兰芝在旁边。

陈深:“如果,嫂子不在的话,你就会打死我对吗?”陈深看到一滴眼泪滴落在了纸上,愕然。再次伸手往身前抱了一下,还是什么都没有抱到。

毛笔落在了纸上,画上了浓浓的一笔,原本纸上的字也被毕忠良一个一个的抹掉了。

陈深闻不到熟悉的味道了,继而打开门冲进院子:“别走,你回来,和我说清楚!”等待他的风声和门口警卫员的询问。

毕忠良回到了当铺里面扶着接客的桌子,眼泪一滴一滴的滴落在了地板上面,心脏的疼痛如影随形,他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来,不停的用手捶打着自己的身体只能发出:“啊!”这个单音字节。

哭够了,毕忠良挪回了卧室,栽倒在床上,他不知道如果重新来一遍他会不会杀死宰相,害死李小男,开枪打伤陈深。他一遍一遍的问自己:会吗?真的会吗?

陈深却睡不着了,他坐在床边看着皮皮的那张画,无声的叹息着,将画放到了皮皮的枕头边上。看着他在梦里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此时他在想要是哪个晚上刘兰芝没有回来,毕忠良会打死自己吗?会吗?真的会吗?自己对他下不了手,他却开枪打伤了自己。

他看向了桌子上面的那张纸,起身拿过了那张纸,本来满是字迹的纸张,上面只有一滴泪痕和一道毛笔画出了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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