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日关键词:死而有憾
22日关键词:我怀念的是，无话不说
梗来自《星语星愿》😁张柏芝盛颜时代，最美丽的女人。
第一人称的阿诚出没
【】皆为阿诚思想活动。
————————————————————
【曾经我以为死亡是最好的解脱，可是大哥，你知道吗？天堂有插队的哎，直接插到了我前面，什么嘛？
大哥，我中奖了，第一千多少来着，哎呀算了，记不清了。总之我可以在人间多待几天了。
因为他说我还有未了的心愿。其实我就是想在看看你。
但是我不能说和我有关的事情，也不能告诉你我是谁，可是我能看到你了，真好！】
明先生，这是我们这里新到的小服务员，今天被派来照顾您。一个男人带着我来到了大哥的跟前。
大哥老了，可是我却恢复了二十出头的年纪。
小家伙，你好啊，你叫什么？
我，我叫…我发现我不能告诉他我是阿诚，于是我告诉他我姓言，单名一个成字。
【带我来的那个告诉我，大哥的事情多如牛毛，喝茶的水，泡咖啡的水，热了凉了都不行。已经轰走好多人了，现在干休所没有人愿意照顾这个事多的老人，虽然我是来实习的，还请我多担待。
没关系，只要还能见到他就好，能见到他我就心满意足了。】
小言啊，小言，现在的年轻人怎么一个个的耳朵都不好使了。
啊，啊？先生，您叫我？大哥的呼唤打断了我的思绪。
先生？谁准许你这么叫我了，要叫我明先生。【大哥看起来好生气╰_╯。不过他生气的样子太好玩了。】
那，要不我叫您爷爷吧？【突然想逗逗他了。】
去去去，现在的孩子怎么乱认亲戚，谁是你爷爷了，我很老吗？大哥更不高兴了。
去给我泡杯咖啡来。大哥命令到。
哦。我答应着去了厨房，大哥拄拐棍也来到了厨房，看着我熟门熟路的找到磨咖啡豆的机子和咖啡豆。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东西都放到哪里了？【大哥好像对我产生了质疑。】
哦那个，我来的时候听之前照顾您的人说的。我笑了笑。【撒谎虽然不好，但是只能这样了。】
是吗？我喝咖啡不放伴侣，别想加咖啡伴侣骗我是牛奶，我不喝。
磨着咖啡我的眼泪就下来了，他的那些习惯谁能比我还熟悉。
这个孩子怎么还哭上了，我又没有训你，男子汉不许哭。说着塞给我一张手绢。恍若回到了小时候，有一会我闯了祸，他也是这般对我说的。
我擦掉了眼泪，给他煮咖啡，煮好之后用滤网滤了一遍，才把咖啡端给他。
他闻了一下味道，喝了一口，狐疑的看着我，我坦然的看着他。
还凑合吧，比我的阿诚的手艺差远了。他言不由衷的说着。
我就是阿诚啊，我的心在呐喊，可是我张不开嘴。
中午我要吃红烧肉。【他说的理直气壮的，和那个时候真像。】
可是先生，现在做的话，我话音未落就看到他砸了杯子。
谁许你叫我先生的，不许，不许，除了阿诚谁都不许叫我先生，大哥暴跳如雷的用拐棍戳着地，大有我再叫他一声先生他就要打的感觉。
不许，不许叫我先生，不许。说着他的眼泪就下来了。
吓了我一跳，我赶紧过去搀扶他，好好好，我不叫您先生，我叫您明先生。
我扶着他坐在摇椅上面，给他拿药递水。他有些迟疑的看着我，什么都没有问，就着我的手把药吃了。
我去给您做饭，明天在吃红烧肉吧。他点点头，便不再说话了，我去厨房翻看冰箱，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了。
我现在去买菜，您要吃什么我给您带回来。
一块小蛋糕，白色的那种。钱在抽屉里。大哥开口了。
哎，知道了。我拿了钱，拎着菜篮子出了门，站在门口辨别了一下方向去了菜市场，买了新鲜的蔬菜和鸡蛋、河虾、青豆。在去买了面包和一块奶油小方。
回到家里，看到他坐在门口晒太阳，很自然的问了一句中午吃米饭吧。
我要吃面条，手擀面。大哥和那个时候一样跟我唱反调。
好，知道了。我去了厨房收拾买回来的东西，把奶油小方放到他的跟前，习惯性的泡了杯咖啡给他。在去厨房找面粉，开始和面。却没有发现他已经吃完东西进到了屋子里，在默默地观察着我。
【手欠啊！】
我有条不紊的做着午饭，但是我知道我犯了个错误就是我对这个家里放东西的地方太熟悉了，没有问他面粉之类的放在哪里？
这个孩子和你很像呢，他好像比我还了解厨房，就和那个时候的你一模一样，讨人嫌的模样也一样。我端着菜出来的时候，看到他对着一张照片自言自语。
明先生，吃饭了。我摆好碗筷过去招呼他，在扶着他来到餐桌跟前。
为什么给我煮面条，我要吃米饭。【还真是，胡搅蛮缠的样子和以前一模一样。可是我又想哭了。】
我往米饭上面浇了西红柿鸡蛋的汤，在舀了几勺青豆虾仁，推到他跟前。我用剩下的西红柿鸡蛋和了面条。
他没有吃而是愣愣的看着那碗饭，我知道，我又犯错误了，那个是我爱吃米饭的方法，他吃米饭从来不拌菜。
不，不吃吗？我迟疑的问了出来。
不给我勺子我怎么吃饭啊，这么大个人了，一点都不知道体恤老人。他又开始念叨了，我特别想问问他，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好烦啊，不过我为什么更加想哭了。
吃完饭他都会小憩片刻，可是今天他没有休息，而是一直盯着桌子上面我们的那张合影，似乎要盯个洞出来。
我收拾完了房子，给他泡了杯茶端过去，意外的他没有嫌弃我泡的烫了。
明先生，这上面的是谁啊？我看着照片故意问他。
还是叫我先生吧，加个姓好别扭。【他还真是，真是个别扭的老头，太，太讨厌了。】
这个是我和我兄弟唯一的合影，其他的都毁掉了，毁掉了呀！
【只是，只是兄弟吗？】我懵了，这么多年，我在他心里只是兄弟而已。
他是我唯一可以交托性命的人，生死之交太肤浅了，我们是兄弟，是同志，他还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帅的男人，你相信吗？男人和男人之间也有爱情。他看着照片对我说，一如那个时候，我们在巴黎的时候，他看着我的眼神一模一样。
可是我从来没有说过爱他，我认为太肤浅了，我们之间不仅仅是爱情，还有亲情、友情、革命的情义，是不是很好笑啊？哎，这个孩子，怎么还哭上了，真是的，你是水做的啊？还是你是个女孩子啊？一个大小伙子怎么这么爱哭啊，真是的。好不容易有人听我讲古了，竟然还哭上了。去去去，一边去，别妨碍我。
【这个人，还真是的，是他把我惹哭的，他还不乐意了，什么人啊？真是的，我还不如不下来看他，烦人的老头。】
我睡哪里？我特理直气壮的看着他。
和我睡一屋，不知道老人家事情多啊，这个还用问吗？带你来的人没有交代吗？
【呵，他又开始生气了，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他这么讨人嫌啊？】
他拄着拐棍推开卧室的门，布局和以前的公馆一模一样，就是大床的旁边多了一张单人床。
被褥在这个柜子里，床单被套都是洗干净的。他啰啰嗦嗦的念叨个不停，我不停的擦着自己的眼泪。
下午他坐在书房写回忆录和经济学方面的见解。
先生还是经济学家？我故意问他。
什么经济学家，就是个研究金融的。
我也是学经济学。
有什么地方不懂的，我可以教你点皮毛。
我什么都不敢问，因为我的学问都师承于他，连我格斗的技巧都是他打的基础。
此时我无比怀念那个只有我们可以无话不说的小屋【这个老头话太多了，他是我大哥吗？】
不想问，我喜欢自己慢慢研究。我摇摇头。
这倒是个理儿，金融这个东西啊，就得自己慢慢研究，记住经济和政治是分不开的…一个下午他坐在那里侃侃而谈，时光仿佛回到了巴黎，他站在讲台上授课，我在下面听课。
晚上吃完饭，坐在门口纳凉，我切了点水果放到他跟前，他跟我讲以前的他和我。给我讲当他知道我也入党的时候，内心的彷徨和担忧，告诉我知道我暴露的时候他有多么的害怕，送我去俄罗斯的时候他有多么的担心，每次写信都甄字琢句，想了又想，才敢落笔。
我何尝不是如此，每次接到他的信、他的电话，我的欣喜若狂。
他给我背他给我写的信，我心里默念我的回信。
他怕我不信，带我去书房，给我看他镌写的那些信。他的来信，我的回信，他都记得清清爽爽。
夜里他睡着了，我悄悄的起身来到书房，帮他写那些经济学方面的研究论文，我们的字迹几乎一模一样，细看又有所不同。只是我没有注意门外一双探究的眼睛。
早晨我起来的晚了些，看到他还在睡，没有打扰，而是起身去收拾整理，做早饭，在炖上一小锅红烧肉。
言成，言成，诚。明楼躺在床上不断的念叨着两个字。阿诚，阿成，他留下了眼泪。
早餐吃的晚，午餐自然就吃的晚，吃完饭我扶着大哥去遛弯，他开始念叨，他是如何平反的，又如何给我平反的，明台已经彻底的失去了踪迹。这么多年他为什么不娶，等等等等。
我从来不知道他竟是个话唠，这么能说。怕积食，晚上我就熬了点粥。半夜我照例帮他写论文，我尽我所能的帮着他。
几天之后我知道我要走了，我把家里上上下下打扫的干干净净，他就跟进跟出的看着我。
我嫌他烦，就哄着他去写回忆录，转身去了厨房，做了他最喜欢吃的红烧肉和西红柿炒鸡蛋。
把那个床单铺到我床上，被子、褥子放到我床上。枕头放到我床上。
干嘛，你不嫌热啊？我插着腰问他。
不嫌，我乐意。
【这个老头，一如既往地讨人嫌。】
我该走了，我走了之后别再挑那些照顾您的人的理儿了好吧。
好。【答应的倒是干脆，能不能做到另说，他龟毛了一辈子，其实都是我惯出来的，还真是的，我怎么这么闲啊，惯他一身的破毛病。】
不能光答应，要做到。
阿诚啊，别走了行不？他和我打商量。
舍不得我啊？那行，我在留一个晚上。我答应了他，为了他那句阿诚，我竟没有想到，他猜到了我就是我。
夜里十二点了，一个声音在召唤我，不得已我轻轻地起身，刚准备拉开门就被他搂住了。
别走。
过分了啊，老人家，我要去厕所。我拍拍他的手，想让他放开我。
阿诚，求你，别走。他不松手，一声呼唤，我愕然，此时我才反应过来，他已经认出了我，这些天，那些话，那些唠叨竟真的是说给我听的。
先生，放开我，时间到了，我得走了。我竟然冷静的过分。一股力量拽着我往前走，我不敢回头，不敢答应他的呼唤，我知道我停留的时间到了，我必须要离开。
他追着我到了顶楼，我回身看着他，想再看最后一次。
阿诚，不要离开我。他紧紧的抱着我不松开。
大哥，我在那边等你。我吻上了他的唇。只一下，我便被一束白光和他隔离开了。
我离他越来越远，他一直在喊我的名字，直到我在也看不见他。
天堂没有白天和晚上，我经常飞来飞去的帮助人。
明诚，接人。门口的天使在叫我。
天堂门口我看见了他，他是年轻时候的模样，一如既往的唠叨，我怀疑我离开的日子他是怎么过得。
大哥，你有完没完啊！我说了，那个时候我不能告诉你我是谁，你怎么还没完没了啊？
你小子，害得我多活好几年我还没有和你算账呢？你竟然嫌我啰嗦。
所以呢？没事儿千万别答应中奖，千万别相信可以下去的奖励。
哎，就是你，中奖了，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我怎么这么嘴欠啊？】
他可以下去和爱人团聚了，去吧，别告诉他你是谁就行了。【大哥，你咋也怎么嘴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