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雨寒月

世上美好的东西太多了,美食、美景、音乐各占一半,剩下的一半是你

—— 【毕深】第八号当铺

第三十八话    生日,你为什么还活着

陈深自春羊走了之后,一直坐在咖啡馆里,敲着桌子看着外面,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唐山海要称自己是周卫国,就和他一直没有搞明白为什么毕忠良一直称自己为徐天是一样的。咖啡馆很安静,很适合思考事情。

陈深突然有个特别奇特、恐怖的想法:毕忠良其实已经死了,他和一具尸体生活了好久。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吓得他打了个哆嗦。

他自诩是个无神论者但是他经历的这些事儿已经彻底的颠覆了他的世界,从毕忠良一直活着而且还救了他到现在唐山海站在他的跟前,他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的陷入了现在这个境地。他甚至觉得自己在做梦,梦什么时候能醒不知道。他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疼的是龇牙咧嘴的证明自己是清醒的。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毕忠良坐在他对面好久了,直到他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看的他觉得自己都疼。

老、老、老、老……陈深赶紧端起杯子灌了一口水,毕忠良都来不及阻拦只得招呼侍者给他换一杯热水。

大哥怎么过来了?陈深深呼吸。

你一直没有回来,我只能过来接你,今天晚上我和别人做东请几个警备司令部的人吃饭。毕忠良看着他。

我,我不去。陈深觉得自己的胃开始造反了,和被针扎了一样的疼,用手死命压着自己的胃。

你好,一份蔬菜汤和一份面包,麻烦快点谢谢。毕忠良招来侍者点了餐点,说完起身坐到了他的身边,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手扶到他的身后按压穴位缓解他的疼痛,用手帕擦掉他额头上的冷汗。

中午没有吃饭吧,不知道你的胃不好养吗?毕忠良责备到。

吃了,吃了两块蛋糕。

蛋糕是饭吗?还喝凉水,你真是,胃好的太快了吧?饭来了,赶紧吃。毕忠良一脸的不高兴,给他喂了点热水,看他缓过劲来了便不忍在责备。

喝了几口热水,陈深才开始慢慢的喝着蔬菜汤,胃得到了食物的滋润自然缓解了疼痛。

不和我去就不和我去了,去了也是喝酒,你的身体才好,回去想吃什么和老于说,他会告诉厨娘的。毕忠良絮絮叨叨的交代。

大哥,你很罗嗦。陈深堵了他一句。

小赤佬,关心你还有错了?毕忠良瞪着他,奈何陈深低着头在吃饭,压根没有看到他瞪人。

你不是要去吃饭吗?还不快去,迟到了可不好。陈深开始哄人。

你还有心思管我,赶紧吃,吃完我把你送回去我在去,晚一点就晚一点。毕忠良压根不搭理他的茬。

陈深抬头看向毕忠良的一瞬间,毕忠良捕捉到了一丝害怕从他的眼睛里面一闪而过。

我自己回去,你赶紧走吧,迟到了不好。陈深拒绝他送自己回去。

好,我去,你不许乱跑,别想趁着我不在就想跑去玩。毕忠良叮嘱。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赶紧走。陈深继续慢条斯理的吃着东西,等毕忠良走了之后,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进而嘲笑自己竟然从来不知道毕忠良会给他这么大的压迫感。

走出了咖啡馆,他点了根烟沿着大马路往当铺走去,路过一个点心铺子进去买了些酥饼。

去查查周卫国的底细。出门之前状似无意的和包点心的人交代。

是,知道了。两块大洋。

陈深拎着点心走回了当铺,进到后堂告诉管家于叔他想吃面,管家点头去了。

陈深推开了自己的房门,站在一个暗格跟前,里面供着宰相的牌位,陈深把点心掏出来摆到了她的牌位跟前。

今天是你的生日呢,我差不多要忘记了,我记得你最爱吃酥饼,从前是妈给你做,现在我只能给你买,皮皮在延安很好,学到了很多的东西,可是秋霞,既然毕忠良和唐山海都能复活,你为什么不能复活?你要知道我现在和毕忠良生活在一起,你会不会生气啊?陈深站在那里对着牌位念叨。

少爷,饭好了。管家站在门口招呼。

陈深打开门接过面道谢,就把门从里面锁上了,把面端到了案子跟前,挑了一筷子出来放到盘子里。

过生日要吃面,你知道的我的厨艺也就能保证自己饿不死。陈深吸吸鼻子,在热气氤氲中吃完了碗里的面,也念叨了许多的东西。

陈深把自己关在了自己的卧室里面,看着空荡荡的碗想起了以前,他和她琴瑟和谐,直到战争爆发,他应征入伍,得知他的上线是自己的妻子愕然又开心,后来他受命潜伏进入军统,进入黄埔军校,在后来进入了军队,没有人知道他有妻有子,直到毕忠良被他从死人堆里扒拉出来,去典当那块怀表才知道自己被妻子抛弃了。

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沈秋霞看起来比他要大将进十岁,他一直记得她的话语:记住从今天开始你没有妻子,我是你嫂子,皮皮不是你的儿子是你的侄子。他问过为什么,却是得不到任何答案。都说他是福将,能逢凶化吉,但是他却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他能逢凶化吉应该和沈秋霞有很大的关系。

毕忠良去了华懋饭店应酬那些军界的人物,有人起哄:徐爷来晚了,罚酒三杯。

好,三杯就三杯。毕忠良端着酒连喝了三个,周围连连叫好。

徐爷最近怎么不见你那个漂亮的弟弟了,是不是舍不得带出来了??有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在毕忠良身边瞅来瞅去瞅不到陈深的身影。

那里的话,小孩子家前段时间不是得罪了毛局长吗?胃受了点罪,现在还没有养好,刚出来之前又疼上了,把医生叫来折腾了半天才缓过劲儿来。毕忠良已然不悦,但是丝毫不显,只是手掐了个决,废掉了他的男根。

坐在这张桌子上的都知道陈深是毕忠良的弟弟,而且毕忠良很宠陈深,也有不少人觊觎陈深的美貌,因为陈深的长相不能用帅来形容了,他是属于那种长的很精致且极富男人魅力的人。

最初有人以为陈深是毕忠良养的情人,曾暗中询问过多少钱能换陈深一个晚上,毕忠良开价万两黄金,都以为毕忠良在开玩笑,但是毕忠良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些蠢蠢欲动的男人,他们知道说了蠢话。

当这个话题今天在被提起,有些人又开始蠢蠢欲动了,毕忠良依旧是笑着和那些人打太极,有人自然是听懂了毕忠良的意思,也就吆喝着喝酒,顺便抱怨一下当今的时局和政局。

毕忠良回到当铺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站在门口抬头看着浩瀚的星空,重重的叹了口气,才抬脚进了院子了。

少爷呢?毕忠良问道

少爷一直在他的房间里面没有出来。管家如实回答。

他从外面回来之后吃东西了吗?

少爷说想吃面。

好了,知道了,休息去吧。毕忠良吩咐到。

陈深已经睡下了,毕忠良站在门口拧了一下门发现他从里面把门挂上了,苦笑着摇摇头。

等他收拾完了自己,瞬移来到了他的房间里面,坐到床边看着他。

我今天看到唐山海了。陈深睁开了眼睛看着坐在自己床边的毕忠良。

你,你没有睡着。毕忠良愣了。

我说我今天看到唐山海了。陈深看着他的眼睛。

你说什么?唐山海?他不是死了吗?是被苏三省亲手处决的!

你为什么还活着?陈深靠在床头看着他。

你什么意思?毕忠良被问愣了。

你,为什么,还活着?陈深一字一句的说着。

晨,晨,你、你什么意思?毕忠良结巴了。

我在问你,你为什么还活着?陈深又问了一遍。

你、你想说什么?毕忠良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没什么,我要休息了。陈深不在说话了,躺下盖好被子,下了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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