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话
主双白,双白无差,没有其他CP,拒绝其他CP!!!
这是蹇宾一个人重生的故事!!!
————————————————————————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卓文君《白头吟》
蹇宾阻止了奉常令不许他说话而是让人带着他去了大殿,公孙钤正在主持今日的早朝,看到蹇宾带着齐之侃进来后面跟着被侍卫押着的奉常令,眼皮子直跳,带着群臣跪下:见过王上。
都起来吧,今日晨起,上将军来报奉常令有话要对本王上,众位爱卿也一起听听吧。蹇宾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奉常令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将知道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蹇宾阴着一张脸,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么说王上数次遇袭都是国师算计的?齐之侃握住手里的剑,被公孙钤及时按住了。
是,是的,大司命,大司命还说,他知,知道,王上的,巡视路线,就和,和天璇的魏相联系,将,将,将王上回程的,大致路线,通知了魏相,说是要借天璇的手,留,留,留王上在边境待几天,方便,方便他,他,他将,将丞相大人,拉下马!奉常令哆哆嗦嗦的说完之后磕头求蹇宾饶他性命。
你们,欺君罔上,私通他国使臣,还想干什么?是不是要把我天玑卖了才甘心??蹇宾脸色铁青抬手掀翻了桌案。
王上息怒!群臣跪地。
息怒?本王怎么息怒?这就是本王的国师,本王的常令,你们口中的天意是用来算计本王的,算计天玑的,离间本王和朝臣,你们,你们……蹇宾气急攻心一口血喷了出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王上,快宣医丞来。齐之侃窜到了蹇宾的身边伸手扶他坐在了椅子上面,扶着他才惊觉他不是一般的单薄。
来人,将他带下去,严加看管。公孙钤看着跪在地上的奉常令,殿前武士进来将他拖走,听着他的哀嚎声逐渐的远去。
医丞给蹇宾扎了几针之后,蹇宾苏醒了过来,医丞嘱咐:还请王上休息一段时日。
好了,本王知道了,下去吧,都退下吧,让本王一个人待一会。
是,臣等告退。齐之侃和公孙钤带着群臣退下之后,齐之侃拉着公孙钤去了关押国师的地方。
国师,你可知罪?齐之侃狠狠的看着他。
国师缄默不语,公孙钤看着他说:奉常令已经将你的所作所为都说出来了。
国师听到二人说奉常令将所知全部说了出来也只是看着天空喃喃自语。
国师不打算说什么吗?
你们想听老夫说什么?
为何屡次暗害王上?公孙钤怒视国师。
你们走吧,老夫什么都不会说,该说的,奉常令都已经说了,老夫只求王上给老夫留个全尸。
你休想,就凭你做的那些事,王上同意我也不会同意的。
我们走吧,在待下去我会让人砍了他的。公孙钤待不下去了,拉走了齐之侃。
蹇宾一个人半躺在自己的王座上,似睡非睡的梦到了小时候,那个时候国师还是大司命,大司命教他看天象,带着他玩耍,教给他好多的东西,他们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
蹇宾躺了一天,内侍知道他心情不好也不敢叫他,只敢将饭端到案台上面,他吃了几口之后就挥手让撤掉。
夜里,蹇宾坐了起来,让人将国师带到殿上来,他有话要当面问他。
国师被带到了殿上,偌大的议政殿空荡荡的只有他二人。蹇宾什么都没有问而是直勾勾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国师,国师也只是跪伏在地上一声不出。
良久蹇宾闭上了眼睛疲惫的说:带他下去吧。
国师给蹇宾磕了三个头,便起身佝偻着身子,步履蹒跚的离开了大殿。
去,将国师所有的折子都抱过来。
内侍去将国师写的所有的折子都抱了过来,蹇宾将它们一一重新读了一遍,放到烛火上点燃,内侍赶紧端着一个铜盆放到了蹇宾的跟前,蹇宾将折子一本本的扔到了火盆里,他呆呆的看着那火光出神直到火光完全熄灭便起身走到了大殿的门口看着外面的星空,天边挂着一轮明月,齐之侃拿着一件大氅静静的走到了他的身后,伸手将大氅披在了他的身上,蹇宾回头见到是他:你怎么会来?
总管说您几乎没吃什么东西,还见了国师,怕您有个闪失就去见了臣,王上回去休息吧,不要让,不要让臣等担心。齐之侃伸手扶住了他。
好,就依小齐。蹇宾难得的顺从被齐之侃送回了寝宫。
内侍端着粥跟了进来,看着蹇宾喝了几口粥就将碗放下,齐之侃着急了:王上在吃些吧。
吃不下。蹇宾轻轻的摇摇头。
那王上休息吧,臣就在殿外。
不用守在殿外,你去偏殿休息吧。蹇宾很温和的看着他。
这,王上,臣现在是外臣,怕是不妥。
本王说行就行,去吧。
是,臣遵命。齐之侃转身去了侧殿,和衣而卧。
蹇宾躺在自己的床上慢慢的睡着了,清晨的时候迷迷糊糊间听见有人说话,听了几句之后又晕晕沉沉的睡了过去。
王上睡的可还安稳?
回将军,王上睡的还好。
不要吵醒他,让他好好休息。
是。
齐之侃来到了他的床前,查看了一下他的睡眠情况才放心的离开,去了议政殿和公孙钤一起主持朝会。
散了朝会,齐之侃去了寝宫看望蹇宾,却发现蹇宾已经发烧,赶紧招来医丞替蹇宾诊治,半晌医丞蹙眉询问了内侍几句。
王上如何了?齐之侃甚是焦急。
回将军,王上这是积劳成疾了,王上本就有旧疾,一直不肯好好服药,哎,希望这一次王上可以乖乖的服药吧,臣这就去煮药。
去吧。
小齐,小齐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蹇宾又开始梦呓。
你们都下去吧,我来照顾王上。齐之侃看着总管,总管带着内侍都退走了,殿内只留他二人。
小齐,你回来,回来。
小齐,是我的错,是我负了你,小齐。
齐之侃给蹇宾的头上放了一块毛巾,蹇宾本能的将毛巾甩掉了。
小齐,住手,不要。蹇宾猛地坐了起来睁开了眼睛,说完之后又闭上眼睛直挺挺的倒了回去:小齐,不要走。
王上,我就在这里,我不走。齐之侃吓了一跳赶紧坐在床边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拿着毛巾在放到他的额头上面,不时的换一块毛巾。
好一会门响了,齐之侃回头就看到医丞端着药进来,便扶起了蹇宾让他靠着自己,由医丞给他喂药,梦中的蹇宾嫌苦死活不张嘴,喂的药都顺着嘴角流走了,齐之侃拿着毛巾擦都擦不及。
将军,王上不吃药,这病怕是还有的折腾。
知道了,你去在端一碗过来放在旁边备着。齐之侃让医丞将药放在旁边,医丞依言去端了一碗过来放到了他的手边便退走了。
齐之侃端起药抿了一点,苦的直吐舌头,这么苦,怪不得蹇宾不吃,但是此时病着不吃又不行,他咬咬牙含了一口在嘴里,转头敷上他的唇,用舌头顶开他的唇,他的牙齿,将嘴里的药送进他的嘴里,这样他才吃掉了药,一碗药喂完齐之侃累的一头的汗,将蹇宾放回到了床上,看着他睡的安稳,欲起身离开之时却听到蹇宾说:心悦君兮,君不知,小齐,甚念。
病中的胡话齐之侃不敢当真,可是他知道自己的一颗心很早就沦陷了。齐之侃苦笑了一下开门命人去他的府邸取几身衣服过来,内侍却和他说宫里有备他的衣服。
还是将军任太傅的时候曾经居住的院落里拿出来的,王上命奴才将将军的衣服放置在偏殿。内侍看到齐之侃目瞪口呆的样子如实的说。
知道了,去吧。齐之侃点头关上了殿门,返回到了床前坐下看着床上的蹇宾,苍白的脸、失去血色的唇,脸颊明显的凹了进去,如此的瘦弱为何他没有发现,这样的他让齐之侃觉得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