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话，天使，恶魔和撒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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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I的成立让展耀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满是无奈，因为他的犯罪心理研究室也被划了进去。
接到通知的白羽瞳不解的看着他：“你不高兴？”
“我很高兴。”展耀笑的敷衍。
“猫儿，你到底怎么了？”白羽瞳看着他满屋子乱转颇有些头疼赶紧伸手拉住了他。
“你信我吗？”展耀看着他。
“你这是怎么了？”
“我就问你，信不信我？”展耀看着他又问了一遍。
问的白羽瞳有些莫名其妙，说不信吧，这一年他的犯罪心理研究室立下不少功劳，说信吧，他又觉得有些玄乎。
“你要是信我，我就加入SCI，你要是不相信我，咱俩就拉倒，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喂喂喂，你不能这样，不能知道吗？什么叫老死不相往来，我要是真的敢，我爸非得把我大卸八块了不可，我信你，我信你还不行吗？”白羽瞳头疼。赶紧安抚这只炸了毛的猫儿。
“约法三章，第一，关于案子的事情不能瞒我，一丝一毫都不行，第二，关于案子你必须听我的，第三，你出外勤我也得去。能不能做到，能做到我现在和你一起去二十四楼，做不到就拉倒，你当你的组长，我管我的研究室。”
“祖宗，您说什么是什么，行吗？SCI你是老大这行了吧！”
“心不甘情不愿的，不去。”展耀一把甩开他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猫儿，讲讲道理好吗？出外勤太危险，万一你要是有个好歹你让我怎么办？”
“你为什么就不想想，你要是出事了我怎么办？啊？”展耀比他的声音还大。
白羽瞳看着他的反应想到了早上的温存，他握住他的手说：答应我，不要离开我，好吗？
想到这里白羽瞳跳下办公桌走到他跟前撑住了椅子的扶手：“展耀，猫儿，你告诉我，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展耀看着他的眼睛，深情而执着的看着他，从前世到现在他一直都是这样看着他的，他突然想到如果逆转时空让时间倒流的代价不是他对他的爱，那就应该是……
“羽瞳，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了，或者我早你一步离开这个世界……”
“不会的，不会的，你不能这么想，不能。”
“羽瞳，这是有可能发生的。”
“够了，别再说了。”白羽瞳瞬间变了脸色。
看着他气呼呼的模样展耀一下子笑了，白羽瞳靠近他：“你还笑，你还能笑的出来。”说完张嘴就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小坏蛋。”
“疼～！”展耀推推他。
白羽瞳伸出舌头轻轻的舔了一下他的颈侧，展耀轻轻打了个哆嗦：“别这样。”
白羽瞳站直对着他伸出手：“现在可以走了吧，我的副组长大人。”
“去你的。”展耀一把打开他的手，起身打开办公室大门，招呼人进屋搬他的东西。
“你不去搬你的东西？”展耀看着他一直在他的办公室里面晃悠。
“我用得着操心吗？”白羽瞳帮他打包他的书。
展耀翻了他一个白眼招呼几个人帮他搬书，白羽瞳和展耀带着自己的组员来到了二十四楼，看着独立的办公室，宽敞的办公区，几个人兴奋不已。
白羽瞳和展耀站在了前面看着几个人，白羽瞳说：“SCI第一次全体大会正式开始，肇事杀人案升级，受害者尸体留下数字编号，接下来我们的调查方向应着重放在三组数字，分别是0423、0611、1020的关联上，这是凶手在向我们宣战……”
“也是凶手留给我们的破绽。”展耀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惹的白羽瞳怒视他，就在这个时候电话响了，停尸间打来了电话让公孙过去一趟。
展耀用胳膊捅捅白羽瞳：“一起过去看看？”
“去，为什么不去。”白羽瞳看到展耀兴奋的眼神立刻同意。
两个人跟着公孙一起去了楼下的停尸间，展耀抱着胳膊斜着眼睛看着陈景，陈景看起来很正常，但是他知道这个女人只是表面上看起来正常而已。
“走，我们去会会吴昊。”白羽瞳带着资料拍拍展耀的肩膀，展耀撞了一下他指了指陈景挂在电脑上的心形台灯：“蛮好看的。”
“你想要啊，等一会回来去逛逛，有的话给你也买一个放在你的卧室床头。”
“我不要粉色的。”展耀撇撇嘴表示嫌弃。
“行，回来看行吗？买个别的颜色的，走啦。”说着拉走了展耀，留下了不明所以的公孙策和满头冷汗的陈景。
展耀从他的腰上摸走了他的车钥匙：“今天我开车。”
“我去，展大博士还研究过偷东西，喂，猫儿，你可别开车。”白羽瞳追了过去被展耀做了个鬼脸关在电梯外面，无奈的跺了一下脚进了旁边的电梯。
出去就看到展耀坐在副驾驶开着门手里举着他的钥匙对着他一个劲的晃悠，白羽瞳看着他嘴角那一抹得意的笑意也笑了出来，坐进了车里展耀将钥匙递给他，他接过钥匙发动汽车：“这么开心啊？就比我早下来一步你就这么开心啊。”
“开心。”
白羽瞳开着车问他：“我在想你这个心理学专家，到底是算内勤还是外勤。”
“哪里需要我，我就去哪儿。说吧新出来的数字是多少？”
“你刚才没听啊，那你刚才在干嘛呢？”
“我在研究那盏灯啊，那盏灯真的很漂亮。”
“你不是嫌弃粉色吗？新出来的号码是0817。”
“我是不喜欢粉色，但是我估计有人喜欢。”展耀挑挑眉。
“去，我也讨厌粉色，我宁愿一会给你买个蓝色或者白色。”
“为什么不是红色的？”
“你想要个红色的？”白羽瞳不经意间看了一眼后视镜：“好像有尾巴，还不止一个。”
“被人跟踪了？”展耀扭过头看着他向后瞟了一眼。
“试一下就知道了。”白羽瞳抿着嘴，他感觉展耀知道是谁跟着他们，说着白羽瞳加速，兰博基尼瞬间提速，后面的车也提速跟了上来。
“看到没有。”白羽瞳吹了一声口哨，展耀从后视镜上面看到一辆车已经停了下来，还有一辆车继续跟踪。
“他们会后悔的。”
“怎么说？”
“没有人可以和一个驾驶歼击机的飞行员比速度，知道吗？”白羽瞳快速变道将车速提了一个档次。
展耀伸手在车上按了几下，白羽瞳愣了一下感觉车的速度又提升了：“哇哦，不错，这个速度我喜欢。”几下后面的车就被甩了个无影无踪，展耀又伸手按了几下，车速慢慢的降了下来。
“想跟踪我还嫩点，不过，猫儿，你好像很了解我的车。”白羽瞳看着被降下来的速度。
“我刚刚研究了一下你的车而已。”展耀歪着头看着他，这个时候展耀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掏出来看了一眼，白羽瞳看到电话是一个叫冷的人打进来的。
“怎么了？”展耀接通了电话。
“少爷，几位少爷来了。”
“知道了，时间、地点！”
“他们说现在不方便见你，方便的时候会见你的。”
“过分。知道了。”展耀挂掉了电话。
“谁要来。”白羽瞳看着他问。
“我的大学同学。”展耀嘴角上挑，心情极佳。
很快两个人就到了监狱门口。
吴昊已经被提了出来放在审讯室里，白羽瞳带着文件夹和展耀站在审讯室门口看着里面穿着拘束服在左晃右晃的吴昊，他很是自得其乐的在那里晃悠，没有一刻是安静的。
“他精神有问题。”展耀看着吴昊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看出来了，一直神神叨叨的，刚好你给鉴定一下。”说着白羽瞳招呼站在里面的狱警将自己的证件牌出示给对方：“我们要单独问他一些事情！”
狱警点头应声打开了审讯室的门让白羽瞳和展耀进来，他守在了门口。
吴昊乐呵呵的看着走到他跟前的白羽瞳和展耀，白羽瞳将手里的文件夹扔到了桌子上身子一歪坐了上去，展耀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吴昊看了一眼白羽瞳转头打量起了展耀：“这是多么完美的一件艺术品，你是我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完美的生物。”
“谢谢夸奖，如果你不把我当成艺术品和生物的话我会更开心。” 展耀带着极淡的笑容看着他，白羽瞳知道此时展耀对眼前的人很有兴趣但是他也很愤怒，因为他是第一个说他是艺术品是生物的人。
吴昊身体前倾仔细的看着展耀的双眸像是发现了稀世之宝一般的直直的盯着他看：“你的眼睛就像两颗上等的猫眼石，琥珀的颜色，哈哈哈哈。”
“怎么？你现在改玩骚扰了是吧？”白羽瞳极其不乐意有人这样盯着展耀看抬脚踹在了凳子的挡板上，将吴昊撞的坐了回去。
“看看吧，你想清除的人已经死了，满意了。”白羽瞳将手边的文件夹放到了吴昊的眼前。
“赵奕，他也得死，他必须死，污秽沾染大地，神终将做出判决。”吴昊咬牙切齿有些疯狂的说，展耀站在他的侧面，歪着头观察他的言行，听到他的话语挑了一下眉。
“编号是谁做的？”
“是神赐的，多么神圣完美。”
展耀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好像一点也不吃惊。”
“吃惊？这不过是纹身而已。”吴昊歪着脑袋看着他。
“纹身？谁告诉你这是纹身的？你怎么不说是燃料画上去的。”白羽瞳对他的解释并不接受。
“这难道不是纹身吗？”吴昊质疑他。
“纹身是不可以擦洗的，但是颜料确是可以擦洗的，这些数字位置特殊款式也是一模一样，正常人在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是纹身。”展耀开口了。
“在我的意识里面，这些画在身上的图案，都是纹身啊！”吴昊有些不太正常的说。
“图案？为什么是图案不说数字？”白羽瞳看着展耀一脸的问号。
因此同时一场谋杀开始了，有人不满吴昊这么快被抓到，要对他的家人进行惩罚。
“过两天呢，精神科的专家会对你进行精神鉴定，如果你的精神状况确实是有问题，那么你就可以免除牢狱之灾，进入精神病院接受治疗。”展耀边说边围着吴昊转圈圈，他看到吴昊笑了，似乎他就是在等这句话。
“问你个问题吧，你害怕坐牢吗？”展耀站在了他的右侧斜视着他。
“坐牢，哈哈哈哈，有几个人是不怕坐牢的。”吴昊笑出了声，展耀知道此时的吴昊过于亢奋。
“但是你不一样，让一个有着严重强迫症的人去坐牢还不如让他去死，对不对。”展耀来到了他的左侧突然出声，满意的看到他被吓了一跳。
“你很严谨，规则和秩序对你来说非常的重要……”展耀变化在站立的方位，变换着说话的语气，吴昊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监狱里还没有这些，那里到处都是狭窄的空间，肮脏的空气，到处都是细菌，监视摄像头，你会和很多人生活在一起。”展耀靠得他很近在加上语言的攻击，给他造成了很强的压迫感。
“不会，不会，不会。我不会一直待在牢里面的，我有病，我有病。”吴昊有些语无伦次了。
“你确实有病，你有很严重的强迫症，进而引发洁癖、焦虑、不安，你会觉得有一个声音不停的在你耳边说话，你觉得所有人都是肮脏的，都是不洁的。”展耀的话语仿佛具有魔力，打破了吴昊的精神防线。
“说吧。”白羽瞳看准时机开口了。
“说什么呀？”吴昊快哭了。
展耀离开拘束他的那把椅子站直了，双手插兜斜视着他：“你可能还不知道，我呢，是全港最好的心理学家之一，如果我出示精神学鉴定说，你的精神根本没有问题，你觉得法官会受影响吗？”展耀说着又凑了过去，威胁完又站直了身体。
这样的展耀很是妖异、邪魅，让白羽瞳有些移不开眼，他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可以邪魅成这样，还不露一点痕迹。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老老实实的把一切都交代出来，第二是在监狱里度过你的下半生。”白羽瞳把手里的文件夹拍在了他的跟前。
“我不能，我不可以背叛，背叛会被惩罚，不可以，我不可以。”吴昊还是拒绝合作。
火被点燃，扔在了洋娃娃的身上，无情的吞噬了一切，做完了这一切，他狂笑着离开了现场。
“我能看见我的神，我的神跟我说，他们几个人都得死。”吴昊又陷入了癫狂中。
展耀仔细的观察着他的举动，越看越觉得背后的人已经疯了。
“是的，他们必须死，其实sha ren应该是一件很干净的事情……”
“你确信这哥儿们是清醒的？” 白羽瞳头疼的看着展耀问，展耀很肯定的点头，白羽瞳无奈的坐好继续听吴昊胡说八道。
“但是这就是我与神之间的差距，我应该把清理污秽当做是制造艺术品的过程。”吴昊再次陷入了自我催眠之中。
“那么你所谓的神，你是从哪里见到他的。”展耀拿着那个文件夹无语的看着这个男人，根本什么都问不出来，他真的很想把结果直接告诉白羽瞳，估计白羽瞳会回他一句你没事吧。
“神的光芒是不能用眼睛看的，不然你的眼睛会失去光明，肉眼凡胎不配看到神的真容啊。”
展耀扔下了文件夹，白羽瞳特想揍他一拳让他清醒，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白羽瞳蹙眉接上了电话，电话那头是王朝，焦急的向他汇报着一件事。
“什么？死了。”白羽瞳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谁死了？”展耀愕然的看着他，他不敢证实心中的猜想。
“把图片传给我。”白羽瞳吩咐完挂掉了电话，打开了微信等着图片的到来，很快图片传到了他的手机上，他拿着手机站在了展耀的跟前点开了那张图，展耀看完一愣，伸手砸了一下桌子：“混账，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白羽瞳拍了拍他的肩膀，拿着手机走到了吴昊的跟前：“那，你的神，所谓你嘴里的神，就是这样对待你的家人的？”
“不会的，不会的。”吴昊看完绝望了。
“怎么不会，这就是你的妻子和你的女儿，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白羽瞳气急败坏的看着吴昊，简直冥顽不灵。
“他说只要我听他的话，神是会保佑他们的。”吴昊喊了出来。
门外的狱警听到里面的情况不对，回身要掏电棍：“白Sir？”
展耀对着他做了个禁声的手势阻止他进屋，白羽瞳仍然生气的吼着：“怎么保护他们，你说？”
“不要啊，啊～～！”吴昊开始了挣扎，拼命的想要挣脱他的束缚。
展耀看着他，没有想到他的反应比前世还大，甚至将束缚椅带倒从椅子挣脱了出来，白羽瞳赶紧伸手去扶他，展耀也蹲下去扶他，狱警看到这种情况冲了进来掏出电棒将吴昊电晕了。
展耀出了审讯室的门站在那里用头顶着墙，白羽瞳出来看到他这个模样赶紧将他拉到了一个安静的角落：“怎么了？刚才在里面我就觉得你不太对劲。”
“他身后的人疯了，我以为让王朝去他家里搜查，他身后的人就不会在对她们下手了，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会疯狂成这样。”展耀一拳砸在了墙上。
“就像你说的，他背后的人已经疯了，疯子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我们只能等他安静下来恢复神智，我想他为了他的妻女应该会将知道的一切说出来的。”白羽瞳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轻轻的揉着：“别砸墙，要砸往我身上砸，砸伤了怎么办？”
“去你的。”展耀嗔了他一句。
看着他恢复了，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出了惩教所的大门，白羽瞳问他：“你说吴昊是不是真的疯了？”
“他这种行为更像是被催眠或者心理暗示操纵的人群特征，他刚才给我的感觉更像是受到了刺激和被触发同时作用在了他的身上。”
“受刺激是有的，那是什么触发的呢？动作、语言还是道具？”
“动作触发的难度太高，这种情况在现实生活中几乎是不太可能出现的。”
“什么叫不可能？”白羽瞳不明白。
展耀伸手去抓他的手，吓的他赶紧躲开，瞪着眼睛一脸不解的看着他：“哎？干嘛呢？你……”
展耀笑了一下回头看着他：“白Sir，刚才这种情况呢就是一种强暗示。”
“刚才是你白天非礼我。”
“回想你刚才的状态，一个正常人对某种行为感到敏感这属于正常反应，但是吴昊呢？他越过了对其他人的情感反应，直接进入了自残乃至自杀的极端行为。”
白羽瞳看着自己的手开始了回想，突然他看着展耀说：“你说，刚才这个动作会不会触发他受刺激。”白羽瞳对着展耀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展耀看着他的手势说：“这个动作的辨识度很高，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能做到这种程度的人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不再了。”展耀黯然的说着，他的心里十分的不好受，他一直想把赵爵救出来，但是赵爵拒绝他救他出来，他知道赵爵不想他背负杀人的罪责，他可以转嫁甚至自己背负这些也不想他的手染满鲜血，尤其是同僚的鲜血。
“走吧，我们先回去。”
“不，我们现在还不能走，我总觉得吴昊要出事。”说着展耀拉着他返回了惩教所，去了监控室，一直盯着关压吴昊的那条走廊，只看到走廊上的狱警来来回回的巡视，很安静，安静的有些不同寻常，有些诡异。
“不好出事了，快走。” 展耀一下站了起来向着吴昊的房间跑去，白羽瞳紧随其后。
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吴昊的房间就看到吴昊仰面朝天的躺在了床上，腿无力的垂着。
展耀气急了伸手拍在了栏杆了，旁边的狱警被他身上散发出来气息吓得不敢靠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谁来过？”白羽瞳厉声责问狱警。
“没有，没有看到人！”狱警哆哆嗦嗦的。
“没有看到人，难道是鬼不成？”白羽瞳怒视着狱警。
展耀已经打电话回SCI让王朝他们和公孙策立刻到惩教所来。
很快人到了，公孙策检验尸体的时候看到了吴昊耳朵后面的好吗0114，白羽瞳更是气急败坏：“敢在我们眼皮子下面动手脚，疯了不成。”
“王朝你去把监控拷贝一份回去给蒋玲查，张龙、赵虎，你们俩陪公孙回去验尸，有什么情况打电话汇报。”展耀掐着眉心吩咐道。
“Yes Sir。”众人立刻行动。
“钱Sir把旁边两个监室的人调出来，我们要问话。”白羽瞳看着站在旁边的惩教所的所长。
很快，人被送进了审讯室，是个胖子带着脚镣和手铐，胖子抬起有些浑浊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笑了起来。
展耀坐在白羽瞳旁边看着眼前的胖子，盯了他好一会，盯得他以为自己被毒蛇盯上了，盯得他默默打了个哆嗦，展耀站了起来走到了门口对着胖子说：“你，让我感到恶心。”说完离开了这间审讯室，让狱警把秦家奇带到了另外一间审讯室。
这边白羽瞳一下子笑了起来，笑够了起身坐到了胖子的对面玩着手里的笔，并不说话而是静静的打量着眼前的胖子，胖子被他看到有些莫名其妙，白羽瞳专注的看着手里的笔开口问他：“你是刘琛？”
“这不是抓我的警察吗？”
“你是刘琛？”
“你身上的味道我不喜欢。”
“你身上什么味道？”
“血的味道，你身上的味道和我身上的我味道一样，是我们家那个女人溅到我身上的血的味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果然，敢杀女人都是怂货。”
刘琛激动的想要站起来，却被身后的狱警勒住了脖子让他不能动弹甚至连呼吸都困难，他拼命的正挣扎：“我说，我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白羽瞳对着后面的狱警打了个手势，狱警放开了他，他小声的说：“我看到了，是医生，医生拎着箱子拿着针管，他的身边跟着魔鬼，魔鬼。”
“大点声！”白羽瞳掏掏耳朵，刘琛让他靠近，白羽瞳张站起来走了过去伸手捞起他的手铐向后一拽才凑过去听他说话：“是医生，医生拎着箱子，他的身边跟着魔鬼。”
白羽瞳撇撇嘴让狱警送他回去，自己来到了大楼外面呼吸着外面的空气，十分佩服展耀天天和这样的人打交道还保持着正常。
展耀坐在桌子后面看着秦家奇的报告，看完抬头看着秦家奇，他缩在了椅子上面，精神状态极差，给他的感觉他马上就会精神崩溃。
“家奇！”展耀很温柔的叫了他一声，秦家奇很小心的抬头看着他，看着他淡淡的笑着看着他，他坐的地方沐浴在阳光中，身上镀了一圈光晕，那一瞬间他以为自己看到了天使。
“天，天使。”秦家奇愣了。
展耀被他一句天使弄的有些哭笑不得，还是很温柔的看着他，连秦家奇身后的狱警都差点以为对面坐的是天使不是他的上级。
“家奇告诉我，刚才你看到了什么？”
秦家奇猛地打了个哆嗦对着展耀说：“不能说，他会听到的。”
“没关系，这里只有我们三个，告诉我他是不会听到的，好不好？”展耀走到了他的跟前弯腰看着他。
“是撒旦，撒旦带着医生，拎着箱子拿着针管，走过去，又回来对着我做了这个手势。”秦家奇看着他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家奇，没事的，不要害怕。”展耀对着狱警点点头，让他把人带走了。
来到了外面看到正等着他的白羽瞳，白羽瞳看着他出来问：“问到什么了？”
“撒旦，撒旦现世了，带着医生，医生拎着箱子拿着针管。你那边呢？”
“和你的一样，都是西方派系厉害的主，是恶魔，恶魔带着医生，医生拎着箱子拿着针管。”
“还真是讽刺，凶手是个医生，可是我们为什么没有从监视器里看到人。”
“你的意思是有人对这里的监视器动了手脚？”
“因为我们一直盯着监控，而我们什么都没有看到，所以只有这一个解释。”
说话间，两个人来到了外面，站在了马路边，这个时候白羽瞳的电话响了，他接起来电话，电话是公孙策打过来的，公孙策告诉他，吴昊的心脏上有个针孔，心脏部位有检测出来了杜冷丁。
“知道了。”白羽瞳挂了电话，就看到一辆车对着他和展耀一路加大了油门冲了过来。
“猫儿。”白羽瞳一把推开了展耀，他使的劲太大，将展耀推到在了地上，展耀伸手一撑觉得手腕一阵刺痛。
白羽瞳飞身冲到了车上，跑了过去翻身落地的同时掏出了手里的枪对着那辆车开了几枪，那辆车除了车尾被打中，车胎根本没事，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辆车飞快的消失。
白羽瞳看到展耀站了起来，赶紧走过去扶他：“没事吧？”
“手擦破了。”
“先回去，让公孙给你包扎一下，如何你死了，顺便让他给你做个尸检。”白羽瞳伸手拉着他往车跟前走去。
“你，去你的，就不盼我点好。”展耀用左手使劲捶他。
“好了，别闹了，走，赶紧回去，公孙那边还有发现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