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雨寒月

世上美好的东西太多了,美食、美景、音乐各占一半,剩下的一半是你

—— 【毕深】第八号当铺

第三十一话   恐惧,源自于不知不觉的爱

陈深害怕他不敢和他说话了而是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毕忠良看的出来他在逃避,他想忘掉他对着他开了四枪,他想忘掉他死而复活。

看着我。毕忠良伸手抬起他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可得他却垂下了眼帘,他恼火透了,一把将他按倒在床上,掐住他的脖子,迫使他看着他。

我在问你话,回答。毕忠良恶狠狠的看着他,周身冰冷的气息环绕着他,冻的他直打哆嗦,而他依旧是一声不吭的看着他。

少用这种表情看着我,我又没有把你怎么样,我让你回答我的问题就这么困难吗?

那你想我怎么样?陈深艰难的吐出了话语。

我要你回答我的问题。毕忠良双手撑在他的身侧恶狠狠的看着他。他像是被吓坏的小孩,拼命的往被子里缩。他一把掀掉了他身上的被子,抓着他的胳膊把他抓了起来。

看着我,我让你看着我。他再一次命令他。他很想晕过去,他的理智告诉他只要晕倒就没有事儿了,可是毕忠良怎么可能让他晕倒。

放开我,你放开我好不好。陈深的声音带着哭腔。

看着我回答我的问题。毕忠良依旧是恶狠狠的看着他。

我不要,我什么都不要了,你放开我。陈深祈求到。

毕忠良松开了抓住他的手,看着他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一点点的蹭到了床头,戒备的看着他。

毕忠良不由的苦笑了一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本来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魔鬼,你是魔鬼。陈深喃喃的说着。

胡说,我哪里像魔鬼了?毕忠良凑到了他的跟前看着他瑟瑟发抖。

你走开。陈深用被子把自己的头裹了起来。

看着我陈深。毕忠良一把就把被子扒下来,把他逼在了床角,他的声音里面透着蛊惑,蛊惑着他。他不自觉的看着他,毕忠良的额头顶着他的额头,亲上了他的唇。

陈深的眼睛瞪的大大的,毕忠良一下笑了,笑得陈深有些不知所措,将自己裹的更紧了。

吃饭吧。听到他的肚子叫唤了一声,毕忠良暗暗的笑了。说完起身给他盛了一碗汤。

尝尝看,蛮好喝的。毕忠良给自己盛了半碗饭,泡了点鱼汤,夹了几筷子豆腐和蘑菇吃的开心。

陈深看看汤,看看他,想起刚才吓煞人的一幕,手轻轻的抖了一下,捧着碗慢慢的喝着,平复自己的心绪。

突然他想到了神父说的话:黑暗的尽头就是光明,切莫迷失自己的心,魔鬼时时刻刻都在诱惑人往黑暗的深渊里走,不少人已经迷失了自己的本心。

本心吗?陈深捧着自己的碗,看着碗里的鱼汤笑了。

笑什么呢?毕忠良摆好桌子觉得他笑得莫名其妙。

没,没什么。陈深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便不在说话而是喝着自己的汤。趁着他不注意,伸手拿勺子给自己舀了一勺饭,在舀鱼汤的时候被毕忠良捉住了手,紧紧的握在手里。

放,放开我。陈深此时对他还是有惊惧,巴不得他离的远远的。

你怕我?

我,我没有。

看着我说。

我,我没有怕你。陈深咽了口口水,看着毕忠良的面孔在自己跟前放到最大。

刚刚对我开枪的勇气哪里去了?现在缩成这样。毕忠良好笑的看着他。

我,我以为你死了,我……陈深哽咽着说不下去了,那种恐惧的感觉和他看着沈秋霞倒在血泊里却无力挽回一切的感觉一模一样。

毕忠良看到他在哭,眼泪无声无息的掉落,他是真的被吓到了,彻底的被吓坏了,他的灵魂在颤抖。

第二次,毕忠良看到陈深在无声的落泪,两次都是因为他的缘故而哭。

捧着他的脸,毕忠良含住了他的唇,用自己的舌头描画着他的唇,悄悄的伸进了他的嘴里,他的舌头试探的伸了过来,他勾住了他的舌头,轻轻的咬着他的下唇。

咕噜噜~!很破坏气氛的声音响了起来。毕忠良笑了,放开了他的唇,看着他一脸的委屈。

我,我饿了。

好,吃饭。毕忠良重新给他盛了一碗米饭,浇上鱼汤,放了几块豆腐和蘑菇。

对了,我忘了问你,你在遇袭前还碰到什么事儿了?

我,我看到了一个神父。

什么?你在说一遍。

我,我,我看,看到,看到了一个神父。低气压压的处在惊惧中的陈深打了个哆嗦。

该死的。毕忠良捶了一下桌子,表情狰狞的看着陈深,进而消失在了他的跟前。

苏三省!回到当铺的毕忠良一脚踹翻了软榻吼道。

苏三省立刻出现在了他的跟前,毕忠良吩咐完了之后坐在自己的桌子后面敲着桌子,嘴角露出了邪恶的笑意:敢动陈深,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

陈深趁着毕忠良不在赶紧往嘴里扒拉饭,不幸的被鱼刺卡住了,猛地咳嗽了起来。

怎么了?吃的这么急。毕忠良出现在了他的身边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发现他僵直着自己的背坐在那里承受他的安抚,知道把人吓的有点过劲了。

陈深靠在他的怀里闭上了眼睛,此时柔情似水的他和刚才凶神恶煞的他孑然相反,更不是刚才那个吓坏人的他,他不知道那个才是真正的他,但是他贪恋他怀里的温暖和踏实。

害怕我对吗?我知道你在害怕,还知道你一直都恨我不是吗?国仇也好,家恨也罢,其实我们都是受害者,如果没有这场战争,我们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毕忠良拍着他的后背诉说着。

我想带你走,离开这里的是是非非,带着皮皮,带着阿四,到一个没有人可以打扰的地方去生活,我会想办法治好皮皮的嗓子,我们可以无拘无束的活着,你可以教皮皮吹口琴,我可以教他读书习字。但是我知道你不能走,你不能离开这里,这里是你的战场,所以我只能陪在你身边,尽量让你远离危险,远离伤害,可是我还是迟了一步,让你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对不起,让你害怕我。如果你想离开我这里等你伤好了,你可以搬出去,搬回到你原来的房子去住。但是现在,不要害怕我了,好不好?他看着他的眼睛。

嗓子扎到刺了。陈深转移了话题。

慢点吃,没人和你抢。他拔掉他嗓子里的刺嘱咐到,看着他吃完了饭。才下去给他熬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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