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雨寒月

世上美好的东西太多了,美食、美景、音乐各占一半,剩下的一半是你

—— 【毕深】第八号当铺

第二十二话   爱你,我要怎么说

搬过来住吧,还方便照顾你。毕忠良看着他穿好了衣服。

不了,不方便。不知道为什么陈深面对他不像之前那么自在,显的很拘束。

下面的人很快送来饭上来,看着一桌子的菜,两个人不知道该说什么。

尝尝看,不比刘妈的手艺差。毕忠良给陈深盛了一碗汤,陈深接过碗安静的喝着。

两个人之间有着巨大的鸿沟,毕忠良不知道该怎么跨过去,静默中他擦了擦手,拿过旁边一个小碟子里放着的姜切成丝,放到小壶里面,再放几粒枸杞。

陈深拿过火柴划着了,点燃了放在炉子里的蜡烛,把壶架在了小炉子上面,隔着壶看着他有些看不清楚他。

他不像那个时候那么的锋芒毕露,而是收敛了自身的锋芒,就像一把锋利的宝剑被收入剑鞘,等待着下一次被拔出,歃血而归。不在把头发全部梳起来,而是散落在额上,看起来很温文尔雅,就像一块温润的玉石,或许他从来不曾了解过真正的毕忠良是什么样子的。

老毕,你的头发长了。陈深开口说话了,打破了一室的宁静。

怎么?想剪头发了?毕忠良拎起壶给自己倒了杯酒,抿了一口,温热的酒顺着喉咙流进了胃里,舒服妥帖。

喝吗?毕忠良看着他,他轻轻的摇摇头。

我爹告诉我晚上不剪头,招鬼。陈深盛了一勺饭在碗里。

我不怕鬼,吃完饭在剪吧。毕忠良夹了一筷子鱼,两个人便不在说话了,而是专心的吃着饭。

老毕,嫂子知道你还活着吗?陈深握着杯子看着他。

她不知道。毕忠良苦涩的说。

你不打算告诉她吗?陈深不理解。

告诉她,再让她担心吗?她为我们担心的还不够多吗?就让她认为我死了挺好,对她是种解脱。毕忠良觉得酒很苦,或许是心里苦吧。

她的身子大不如前了。

我知道,她的身子一年不如一年。

我回去了,明天在给你剪头吧。陈深起身告辞。

陈深,毕忠良唤住他。

什么?陈深看着他。

你还恨我吗?毕忠良抬头望进他的眼睛,望进了他的灵魂,看到了他的过往。

你告诉我,你做了什么?为什么孩子不会说话了?陈深声嘶力竭的质问沈秋霞。

皮皮只是吃东西吃坏了嗓子。沈秋霞抱着皮皮,皮皮眨巴着大眼睛不明白父母为什么要吵架。

从今天开始我是你的嫂子,皮皮是你的侄子。我们不在是夫妻了。沈秋霞垂泪。

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陈深觉得她疯了。

好了,你该走了,记住,你现在是单身,没有妻子,没有儿子,懂吗?沈秋霞决绝的看着他。

他看到陈深从刑讯室出去的时候站立不稳,几乎要晕倒。他看到他缩在床上咬着被子不敢哭出声。他看到他抱着皮皮哭的像个孩子。

他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不敢在看。

你为什么这么问?陈深被问的愣在了那里,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不为什么,你回去吧,我累了。毕忠良睁开眼睛看着他,下了逐客令。

陈深回到了家里躺在床上半睡半醒之间陷入了一个梦境,梦里他和一个人在翻云覆雨,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毕忠良。

惊醒之后在也睡不着了,去冲了澡来平息身体被欲望冲击带来的不适,这是第二次了吧,陈深擦干了头发坐在床上苦笑不已。

此后几天陈深一直在躲着毕忠良,毕忠良拿他也没有办法,只好直接上门去揪人才把人从房子里面揪出来,看着他好好吃了顿饭。

陈深看着我。毕忠良盯着他。陈深的眼神飘忽不定,就是不去看他。

你在躲我,为什么?毕忠良不解。

我没有躲你,只是现在太忙了,好累啊,我想睡觉。陈深伸了个懒腰。

忙着偷防御图吗?这么久了,还没有偷到吗?毕忠良嘲笑他。

没有,偷到了而且已经传出去了。陈深起身伸胳膊踢腿。

哼,不是我小看你。毕忠良从袖子里掏了一张叠起来的纸扔到他跟前。

你,这是从哪里得到的。陈深拿起那张叠起来的纸打开一看愣了。

这就是你得到的防御图吗?毕忠良划了根火柴点了那张图。

还是假的?陈深愕然。

根本就没有防御图,都是调你上钩的鱼饵,你就这么容易上当吗?毕忠良斥责他。

我……陈深颓然的坐回了椅子。以前他一定可以看的出来这是个陷阱,现在他的心是乱的,根本静不下来。

就凭你现在的水平还当麻雀?不要让我小看你。毕忠良撑着桌子看着他。时光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他也是这般逼问于他。

我已经帮你善后了,没有人知道你进过档案室。现在你应该要静下来,你静不下来的话,前面无数陷阱你要怎么躲?毕忠良给自己倒了杯酒慢慢的喝掉。

陈深坐在椅子上面看着他,依旧是云山雾罩的看不懂,那些很麻烦的事情在他看来似乎很简单,简单到他张张嘴就可以解决。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当铺的老板,一个古董商人。

只是一个古董商人吗?

今晚住这里吧,你一个人住不安全,还没有人照顾你。毕忠良没有回答而是换了一个话题。

看着他想到了那个梦,陈深的脸有点红,掩饰的给自己倒了杯水喝到肚子里。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毕忠良看到他的脸色发红,有些担心。

啊,没事,没事,我就是有点热。陈深又倒了一杯水喝了。

住下来。像是命令又像是祈求。

为什么一定要我住你这里。

因为你是这家里的少爷,我的弟弟。

我要是不答应呢?

你会答应的。毕忠良嘴角微微一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你是在威胁我吗?

我是在保护你,搬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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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还是没有搬?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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