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雨寒月

世上美好的东西太多了,美食、美景、音乐各占一半,剩下的一半是你

—— 【破谅】忘川 下

灵感来自曲爷的《忘川》

轩辕破回到了汉王府,看着曾经繁华热闹的汉王府如今满院子的萧条,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坐在陈友谅的院子里,这个院子和他们在山上学艺时住的院落布局一模一样。

桃树底下有个石桌,陈友谅手把手教他写字,他学会的第一字就是轩字,陈友谅告诉他:“记住自己的姓名,别出去人家问他的姓名,你学人家说话,知道吗?”

“知道吗。”他听懂了最后三个字。

“要说知道了。”

“要说知道了。”

“哈哈哈哈!”陈友谅笑的开心,他也跟着开心。

教的用心,学的也用心,慢慢的他学会了好多的字。

这天他写完字,兴冲冲的拿给陈友谅看,陈友谅直扶额:“轩辕破,你是用手画的字吗?蚂蚁爬的都比你写的好看。”

“蚂蚁会爬字?”轩辕破歪着脑袋一脸不明白。

陈友谅哭笑不得的让他继续练字,但是轩辕破一直在纠结蚂蚁爬字的问题。

有一天陈友谅在地上写了几个字想法堆满了蚂蚁,叫轩辕破来看,轩辕破看着地上的字好熟悉,不由得挠挠头:“蚂蚁会爬师兄的字,好厉害。”

陈友谅觉得自己找了个大麻烦,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麻烦的问题只好说:“你若是写的有我的字一半好看,蚂蚁也会爬你的字。”

轩辕破有了动力,每天勤奋的学习写字,师傅看着直摇头:“你哦,这么逼他合适吗?”

陈友谅撅着嘴:“不然他会一直缠着我问我蚂蚁为什么会爬字啊?”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两个小孩慢慢的长大,师傅经常带着陈友谅下山历练嘱咐他看好家,他点点头。

在长大一点,陈友谅带着他下山去历练,他才知道原来山下有这么多好吃的,每次陈友谅都给他点好多菜,他坐在一旁喝着酒。

慢慢的他学会了做饭,学会了酿酒,他第一次炒菜,陈友谅诧异到不行:“什么时候学会的?”

“和山下的厨子学的,尝尝看。”

“能吃吗?”

“可以的。”

陈友谅皱着眉头吃了一口,觉得味道还不错:“不错。”

“为什么你以前都不吃?”轩辕破问的陈友谅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他从小就是食百果喝山泉,和师傅下山也只吃果子,后来学会了喝酒。

从这天开始,山上有了烟火气,每隔一段时间,陈友谅都带着他下山去采买。

师傅经常出门去云游,陈友谅会带着他下山去玩耍,一日陈友谅不知道想什么,带着他进了青楼。

“这是那里啊?”轩辕破第一次进这种地方。

“青楼。”

“啊!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轩辕破看过不少书,知道青楼是什么地方。

“带你涨涨见识。”

“师兄,我们回去吧。”

“有我在你怕什么。”

陈友谅带着轩辕破进了青楼,要了个雅间,叫了几个姑娘,轩辕破浑身不自在:“别,男女授受不亲。”

“哎哟,公子,第一次来吧。”一个姑娘笑了。

在看陈友谅已经笑的趴在了桌子:“我兄弟第一次来,你们,你们好好招待他。”

“喂,你,别,别,别。”轩辕破浑身不自在从窗户飞了出去落在了房顶上。

陈友谅扔下钱也跟了出来,看着一脸憋屈的轩辕破笑的畅快。

“就会捉弄我。”轩辕破不高兴的看着他。

“带你涨见识你还不高兴。”陈友谅用扇子敲他的肩膀。

“我不喜欢这种地方。”

“走吧,换个地方。”陈友谅带着他去了一处听琴的所在,品着茶吃着点心听着琴。

轩辕破不解的看着他:“家里也有茶,你也会弹琴,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听琴。”

陈友谅刷的一声打开了扇子:“这叫情趣。”

“什么嘛,弹的还没有你弹的好听。”他小声嘀咕。

他们住的院落有一株桃树,陈友谅说那是师傅从天宫移出来的,花期很长。

陈友谅最喜欢坐在树下弹上一曲、练习剑术,轩辕破最喜欢看他在开满桃花的树下舞剑。

剑气扫落朵朵桃花,花瓣满天飞,在他看来满天飞舞的桃花不及树下舞剑的那人好看。

一日天上电闪雷鸣,轩辕破被师傅的法阵困在了屋里,他知道那是陈友谅在应劫,他在屋里不安的数着劈下来的紫芒不多不少正好是八十一下,紫芒落完,天空放晴,他听到一阵嘹亮的龙吟,空中盘旋着一条白色的龙。

轩辕破被放了出来跑到龙底下试探的唤了一声:“师兄?”

龙围着他绕了一圈,化回了人形落在他的身边,正是陈友谅。

“吓死我了,师兄没事吧?”

“无妨,他只是受了点伤,修养一阵子就好了,破儿这段时间要好好照顾你师兄,谅儿既然应劫成功,为师心愿已了,出去云游一段时间。谅儿要好好教你师弟。”说完师傅踏云而去。

“太好了师兄,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轩辕破扶住他。

“阿轩,退开。”陈友谅脸色苍白的推开了轩辕破。

“师兄,你怎么了?”

“回屋去,快。”陈友谅摇摇欲坠。

“可是……”

“听话,我没事的。”陈友谅笑了笑,轩辕破只得乖乖的回到屋里。

陈友谅跃到空中再次化形,一头栽进了山涧里,轩辕破看到冲了出来也跳了下去,被弹了出来。

轩辕破站在山顶向下看去,山涧里的水不停的往上翻,他看到白龙在里面不停的翻腾,折腾了两天两夜,陈友谅恢复了人形精疲力尽的躺在水里,轩辕破将他捞起抱回屋内,烧了热水让他泡在里面。

“师兄,你这是怎么了?”轩辕破担心极了,端了碗水送到他的嘴边。

“吓到你了?”陈友谅扯了扯嘴角就着他的手喝掉了碗里的水。

“难道渡完劫非要这么折腾吗?”轩辕破小声嘀咕。

“是呀,还有的折腾,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陈友谅休息了几日又开始在水里翻腾,轩辕破守在一旁。

来回折腾了几次,一日陈友谅从身上揪下来一片鳞片化成了青龙剑,他也受伤不轻,急的轩辕破直挠头,各种草药不停的往他身上糊。

他记得有一段时间陈友谅总是悄悄下山,还总是躲着他,每次回到屋里总是满是的酒气,他想去照顾他,却总是被他布下的法阵挡在屋外。

陈友谅失常的行为被师傅发觉了,当他再次悄悄下山的时候被师傅逮了回来,师傅沉着脸让他跪在院子里,跪了三天,师傅还不许他去送果子,他就悄悄地将果子放到他手边,陈友谅将果子握在手里,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将果子一点点吃掉。

轩辕破以为自己做的很隐秘,却不想师傅早已知晓,却不曾说破。

跪足了三日,师傅唤他起身进屋,他去扶他被他躲开,师傅蹙眉呵斥轩辕破让他去练功。

轩辕破不敢走远,听到屋子里面断断续续的说话声,过了一会就听陈友谅喊到:“为什么?为什么不行?”

“冤孽,真是冤孽。”

“求师傅成全。”

“你是不是疯了?”

“师傅,我是真心的,求师傅成全。”

后面发生了什么轩辕破不知道,他知道一觉醒来,陈友谅已经从山上消失了。

一日师傅领着他下山路过一户人家,看到一个十岁的小童正在练功,轩辕破伸手拽住了师傅:“师尊,是师兄,是师兄呢。”

从这天开始,陈友谅又回到了他和师傅的身边,和他一起学艺,一起玩耍,直到十五岁那年,陈友谅握住了青龙剑,一切悄悄地发生了改变。

轩辕破待了几天再也待不下去了,离开汉王府他发现自己无处可去,他曾经和陈友谅游遍大江南北,见过王朝的更迭,不想他与自己也陷了进来。

无奈之下,轩辕破来到了黄泉找孟婆。孟婆见到他无比诧异:“你一个大活人下到黄泉是要做什么?”

“求一碗忘情水。”

“忘情水?却是为何?”

“我心悦一人,他已不在尘世,我已无处可去,求忘情水。”

孟婆看着眼前的忘川沉默很久:“那里有什么忘情水,不过是哄自己罢了。”

“我只求一碗忘情水。”

“罢了,依你。”孟婆一挥衣袖一滴忘川水、一朵彼岸花落入一个空碗,彼岸花遇到忘川立刻融化,一碗艳丽的红。

“可以了吗?”轩辕破问

“还需一滴你的眼泪。”孟婆将碗递给他问:“你心仪之人是谁?”

“汉王陈友谅。”

“你爱他至深,一定要饮忘情吗?”

“是,尘世间最苦的莫过于一个情字。”

“记住忘情之水并不能真正忘情,它只会将情锁住,碰到钥匙水就无效了,到时候受到的反噬会让你痛苦百倍。”

“无妨。”

“你有没有想过,他或许还活着。”

“他坠船的时候已经断了生机。”一滴泪落入碗里,水逐渐清澈,轩辕破看着孟婆,孟婆点点头,轩辕破一口饮下。

“去吧。”

“谢过。”

睁开了眼睛轩辕破看到自己还在汉王府内,起身他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牵着马,一路向西走出了大明的边境,进入了亦力巴里(明朝时的新疆,查地图查出来的不知道准不准,另外明朝的疆域好大。)准备回山上去住一段时间。

亦力把里很大,可以走上十天半个月看不到人,亦力把里也很小,绿洲星罗棋布水草丰美,经常能碰见迁徙的部族。

轩辕破觉得很自在,许是从小和陈友谅一起生活在山上习惯了,他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以前陈友谅总喜欢待着去人多玩耍说是给他粘粘人气。

轩辕破一直独行,也独行成了一个传说,传遍每一个绿洲,而他正不紧不慢的赶着他小小的羊群向着花城走,这时一个马队从他的身边呼啸而过,马队的首领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回头瞅了他一眼。

轩辕破看着远去的马队,青龙剑在背后不断的抖动,他逐渐放慢了速度,赶着羊群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很快马队重新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挡住了他的路。

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在他近前停了下来,轩辕破看着来人,一身蓝裳,一双白靴,还是从前那般的俊美,他经常出现在他的回忆里,如今从记忆中走了出来,他觉得分外的不真实,他没有想到陈友谅的确还活着。

轩辕破看着他的表情从不相信到欣喜若狂,而自己居然毫无反应。

“阿轩,真的是你。”陈友谅兴奋极了。

“阁下认错人了。”轩辕破一脸的冷漠。

“阿,阿轩,你,你不认得我了?”陈友谅从他的脸上没有看到久别重逢的喜悦只看到了冷漠,他觉得有些难受。

轩辕破没有看他而是从他的身边路过。

“阿轩!”陈友谅伸手拽住他。

“阁下有事?”轩辕破勒住了马,陈友谅抓着他的手烫的他生疼。

“阿轩,我是陈友谅啊,你,真的不认得我了。”陈友谅觉得委屈。

轩辕破一挣,挣脱了他的钳制,却听见身后的青龙剑的蜂鸣有几分委屈,像是在问轩辕破为什么不认他。

“阁下认错人了,我不是阿轩。”轩辕破一夹马腹,赶着羊群继续向前走去。

“我的别院就在前方。”

轩辕破看着他有些诧异,陈友谅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不行吗?”

“我不认识你,为何要和你家去。”轩辕破说完继续前行。

陈友谅无言的看着他渐渐远去,对着身后打了个手势,他的人远远的缀在他的身后。

天色渐暗轩辕破找了一个背风的地方安下帐篷,布下了一个防御法阵,出去拾柴火顺便打了一只兔子。

回来就看到陈友谅已经升起了篝火,青龙剑轩辕破的身后飞了出来,落入他的手里。

“你不回你的别院,来做什么?”

“阿轩和我一起回去好不好?”陈友谅看着他。

“我说了,我……”

陈友谅晃着手中的青龙剑:“它认识我。”

轩辕破坐在了篝火旁边,陈友谅伸手去握他的手,他直接躲开了。

“阿轩?”陈友谅不明白的看着他。

“墓里那个人睡在以前你做给我的盒子里,你活着,那你告诉我墓里那个人是谁?”轩辕破看着篝火。

“那个……”陈友谅苦笑不已,这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所以,你不是陈友谅,陈友谅他,已经死了。”

“阿轩,我就在你面前,我……”陈友谅看到轩辕破的眼睛有些空洞。

“阿轩,阿轩你怎么了?不要吓唬我。”陈友谅抓住了他胳膊。

疼的轩辕破一下挣脱了:“不要碰我。”

陈友谅吓了一跳:“我,我没有使劲。”

“我是不会和你回去的。”

“阿轩!”

轩辕破转身进了帐篷,陈友谅在篝火前坐到天明,轩辕破没有出帐篷,天明陈友谅起身离开。

一连数日皆是如此,轩辕破无奈问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随我回别院住几日,可好?”

轩辕破看着他一脸的期盼,他知道他要是不答应陈友谅会一直跟着他。

“好。”轩辕破答应了。

两个人来到陈友谅的别院,看着轩园别院四个字,轩辕破懵了,陈友谅回身看着他:“进来啊。”

轩辕破进了院子差点坐到地上,陈友谅拉着他准备转一圈就发现他不对劲了:“阿轩,你怎么了?”

轩辕破摇摇头:“无事。”

陈友谅带着他去了他居住的院落,安排让他沐浴更衣,浸在水里,轩辕破觉得气快上不来,气血的翻腾让他难以忍受,一股清凉涌来平息了他的烦躁不安。

在院子里等他的陈友谅一直都觉得他不对劲,施了一个小小的法术。

等轩辕破出来陈友谅已经在院子里摆好他爱吃的菜了。轩辕破愣了一下看着他:“你对别人也这样体贴?”

“我从不在我的宅子里待客,你是第一个客人。”

轩辕破看着他,陈友谅不解的问:“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没有想到你还活着。”

一个默默的吃着饭,一个独自饮酒,陈友谅喝掉了一壶才放下酒杯:“阿轩,你是不是特别恨我。”

“恨你?为什么?”

“感觉罢了。”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没有来找我?”

“我派了好多人以各种名义进入大明境内找你,都没有找到你。”

轩辕破笑了笑,他在大明境内藏了形容,除非他亲至才能找到他。

“阿轩。”陈友谅伸手去握他的手,再度被他躲开:“不要碰我。”

没吃多少,轩辕破就放下了筷子,陈友谅问他:“不好吃吗?”

轩辕破摇摇头:“我累了。”

陈友谅微微蹙眉:“那你先休息。”

轩辕破起身回了屋里,陈友谅招来下人收拾了桌子顺便吩咐他们去收集轩辕破之前的情况。

下午轩辕破进入西域的所有资料都送到了陈友谅的手上,陈友谅看完直挠头,他的行踪简单明了,这边住几日,那边住几日,一人一马几只羊外加一辆马车,走了大半个西域。

轩辕破回到屋里并没有睡下,坐在床上他调动全部功力来压制忘情水的反噬。

却不想越压制越痛苦,不仅感觉自己置身在海中几乎溺毕,真气还在经脉中乱窜,心痛的感觉再次席卷而来。

不压制所有的感觉放大了数倍,更加痛苦和难以忍受。

陈友谅觉得心惊肉跳,飞奔到轩辕破所居住的院落,让伺候的人全部退出去,布下结界,推开了房门就看到轩辕破满床打滚。

“阿轩。”陈友谅过去握住他的手。

“不要碰我,不要。”轩辕破一把推开了他。

“阿轩,你到底怎么了?”陈友谅被他推开差点摔倒,他难过的看着他。

“你走,你出去。”轩辕破觉得自己快疯了,锥心刺骨的痛从心底蔓延开,他早已将眼前的人和他的名字丝丝缕缕刻入心底,他此时已经明了,他爱他多深,他受到的反噬就有多重,没有人可以救他,这就是他喝下忘情遗忘的代价。

陈友谅从来没有见过轩辕破这个模样,他走过去坐到床边伸手握住他紧握的拳头,陈友谅看着轩辕破的双眼:“你对自己做了什么?”

轩辕破闭上眼睛不去看他,陈友谅看到他这样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既然你不愿意见我,我走就是了。”说完陈友谅起身离开了他的房间。

轩辕破紧咬着下唇咬出了血,他知道只要他开口陈友谅一定会留下陪着他,他也知道此时他没有办法开口叫住他。

轩辕破躺在床上记忆中的点点滴滴不断的冲击着他,他在哭,在喊,他想逃离这一切却逃不开。

他从来没有向今天一样正式过自己的回忆,过往的一切历历在目,情起于那相处的点点滴滴,相对的日日夜夜。

记忆将他带回到陈友谅坠船的那一刻,他看到了陈友谅眼中的不舍和决绝。

轩辕破感觉到一滴眼泪落到了手上,睁开眼睛就看到陈友谅坐在他的床边。

“我又把你弄哭了。”轩辕破的声音很哑,他撑着自己坐了起来伸手抱住了陈友谅:“师兄,我好想你。”

一句话让陈友谅愣在了那里,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落,一滴滴落在了轩辕破的身上。

良久,轩辕破才松开了手看着他通红的眼睛:“我真的很笨,笨到看到那个墓我才明白自己的心和你的心,师兄,你说的对,真的很痛,痛到我难以忍受。”

“阿轩。”

“师兄,不管真假,不要在丢下我了好不好。”

“好。”

晚上两个人坐在院子里,轩辕破问他:“能告诉我 你为什么要发兵鄱阳湖吗?”

“因为,我已经没有机会了。”

“为什么?我们有六十万的兵力,我们还可以东山再起啊!”

“阿轩,那个时候我已经死心了,加上我的本体被朱元璋的本体所伤,这哪里是挣江山啊,这是在挣我和他的命。”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轩辕破失声喊了出来。

“告诉你,你能怎么办?用你的内丹救我吗?”

“为什么不行?”

“阿轩,失去内丹,你就会失去性命,我就会永远失去你了。你知道吗,我不甘心,我也是龙,为什么我要和他争,后来我才明白,原来他本就是龙,而我化形才没有多久。”

“所以你才问我若是隐居塞外可有想要的。”

“花期快到了,我种下的那颗桃树一直没有开过花,不知道今年会不会开,随我会庄园去吧。”

“好。”轩辕破看着他笑了。

几日后,陈友谅带着轩辕破回到了花城他的庄园,时值四月份,庄园里的花都开了,包括院子里那颗从来没有开过花的桃树都开的郁郁葱葱。

院子里一片粉红,来到树下惊喜万分的回身招呼轩辕破:“阿轩,快来,桃花开了。”

轩辕破站在门口不由的痴了,树下的人一身梨花白,头戴白色发冠,身后一树桃花趁的他更加唇红齿白,丰神俊朗。

走过去,轩辕破伸手搂住他:“那日,你在树下舞剑,真的好看。”

“所以,你要一颗桃树。”

“师兄。”

“什么?”

轩辕破凑到他的耳畔说了一句话进而吻上他的唇,他的青涩让陈友谅加深了这个吻。

桃树动了动,垂下树枝,将二人遮在了满树的桃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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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来吗?没关系,我说是就是,不接受反驳😁😁😁

《逆转时空》一直在修,修好了就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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