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雨寒月

世上美好的东西太多了,美食、美景、音乐各占一半,剩下的一半是你

—— 【毕深】第八号当铺

第三十话   恨我,你该要如何解脱?

半夜就听到陈深呻吟:老毕,冷,我好冷。毕忠良腾的坐了起来,差点把桌子呼啦到地上去。伸手探了探陈深的额头烫的可以煎鸡蛋了。赶紧起身出去端了盆凉水进来,淘一块儿毛巾搭在他的头上。

第二天早上,陈深迷迷糊糊的觉得脑袋上重的跟压了个秤砣一样,伸手拿掉了毛巾缩进了被子里。

毕忠良请了老医生来看他,号完脉换了一下药方叮嘱了几句就走了。

迷糊中的陈深被自愿喝了不少中药,等到清醒之后已经是晚上了,看到毕忠良坐在桌子看着账簿。

老毕。陈深轻声的唤他。

醒啦?饿不饿,我让他们炖了鱼汤,炖了好几个小时了。毕忠良坐到床上摸了摸他的额头,不烧了,我去拿饭。刚起身就被陈深拉住了衣服。

怎么了?

陪陪我。

怎么生了场病变成小孩儿了。我去端饭,又不是去干嘛,乖啊!说完扶他起来靠在床头顺便亲了一下他的额头。

陈深看着他关上门出去了,伸手捂着自己的额头,总觉得有点抓不住他,他们似乎隔着山、隔着水,又似乎隔着一层纱,谁都不曾去捅破的那层纱,如果真的捅破了他们还是能是现在的他们吗?陈深看着帐子顶。

曾经国仇和家恨是横在两个人之间的一个刺,唯有你死我活才能罢休。他死了但是他却还活着,用别人的身份活在了一个他未知的世界,得到了一身他无法理解的能力,代价是什么?为什么他说刘兰芝还是不知道他活着为好。在往前追,到底是谁救的他?他记忆的断层里到底有什么?他在枕头底下摸到了一把掌心雷,掂了掂之后心里有了计较。

想什么呢?想这么入神?是不是想谁家姑娘了?毕忠良的脸突然出现在了陈深的跟前,说话间带出来了一股醋味儿。

老毕,你吓死我了,走路不带出声的啊?陈深吓了一跳。

我开门关门那么大的动静,你都没有听见怪我咯?毕忠良叫屈,准备回身去拿桌子又被陈深捉住了衣角。

又怎么啦?毕忠良坐在他跟前。

你到底是谁?一把枪顶在了毕忠良的下巴上,陈深看着他。

以前是我用枪指着你,现在是你用枪指着我,挺公平的。毕忠良笑得开怀。

我在问你话呢?你到底是谁?陈深瞪着他。

我怎么以前都没有发现你生气的时候这么好看啊?毕忠良看着他,伸手在他的脸上滑了一下。

毕,忠,良。陈深打开了枪的保险。

你以为我放这把枪是为了让你用它顶着我的吗?你会开枪吗?

你以为我不会开枪吗?

那你开啊,看能不能打死我,亲手打死我,你心里的恨会不会少一些?毕忠良用手抓住了他的手把枪挪到了自己的额头上面。

不要逼我。陈深红了眼眶。

我没有逼你,你的心里一直有恨,你一直在恨我不是吗?你以为我疼爱皮皮是因为我害死了沈秋霞吗?你以为我对你这么好是因为我愧疚吗?不是,陈深我告诉你,我不后悔我害死了沈秋霞和李小男,同样我也不会后悔弄死了苏三省,你想让我反省是吗?你错了,我要是不弄死她们三个,死的就是我,就是你,就是兰芝。

够了,不要在说了。陈深扣动了扳机,子弹穿过了毕忠良的脑袋,他应声倒下,血流了一床,陈深张着嘴颤抖着发不出声音。

不,不要。老毕你醒醒啊,不要吓唬我。他抓着枪不知所措的看着毕忠良,声音带着哭腔。他没有想开枪的意思,但是他却扣下了扳机。

之后发生的一切几乎让陈深灵魂出窍,他看着血倒着流回到了毕忠良的身体里,他额头上的那个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毕忠良坐了起来,完好无损的坐在他的跟前。他傻愣愣的松手扔掉了手枪晕了过去,被他牢牢的接住搂在了怀里。

老爷,老爷,您没事儿吧?保镖一把推开门,就看到毕忠良搂着陈深,赶紧退了出去。

没事儿,少爷试了试这把枪。毕忠良打发了自己的保镖,弄清醒了陈深,把枪塞回到了他的手里,看着他。

继续,我还欠你一条命,你在开一枪。毕忠良看着他的眼睛,挥手布下了一个隔音的结界。

由于恐惧,陈深疯狂的扣动了扳机,对着毕忠良连开了三枪,在眼睁睁的看着毕忠良死而复活。一切的一切都超出了陈深的理解范围,陈深觉得自己要疯了,但是毕忠良是不会让他疯掉的。

我已经被你打死了两次了,解恨了吗?毕忠良看着他,他的眼睛里面有着恐惧和害怕。

你,你不是人,你不是人。陈深在颤抖,说话的声音都在抖。

是,从我复活的那天开始我就不再是个人了。

你是魔鬼。

是,我是魔鬼。

那你为什么不杀掉我?

我为什么要杀你,这个问题太可笑了。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陈深你不懂吗?你是真的不懂还是你一直在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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